作者:王星
2018-02-08·阅读时长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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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意大利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意大利最大的问题是:谁谈起它都不会陌生,恰如一些东方古国,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说起“意范儿”,每人的第一反应几乎都不相同,涉及绘画、餐饮、音乐、文学、建筑、电影、时尚乃至体育的各种人名或名词都可能出现,只是随即这些词语会彼此高冷地散落一方,难以构架出整体,以至于似乎只有制鞋业加上意甲才能相对完整地代表这个国度。
初看达·芬奇似乎是个例外。即便《蒙娜丽莎》成了法国巴黎的象征之一、《最后的晚餐》太容易令人想起美式密码小说或电影,但达·芬奇《自画像》中那个神色肃穆而莫测的形象似乎还足以囊括意大利半岛的博才多艺以及它即便分裂也足够强大的内心。然而,或许“达·芬奇”甚至也如同许多意大利名词一样寂寞至今。图画与雕塑可以用拍照随意签收,真正读过达·芬奇那些被神化了的笔记的人其实并不多。没有太多人知道,能细微体察到“在深度相等的阴影中离眼睛最近的看起来会深度最小”的达·芬奇在笔记中还记载有这样粗糙的段子:“野牛讨厌红色,于是猎人把树干涂上红色;野牛向树冲去,并用角狂怒地戳入树干中,猎人立即将它杀死。”
达·芬奇的野牛段子抄自当时颇为流行的一本中世纪动物寓言集。正经历着“微段子刷赞”的21世纪人理应对15世纪这种“收藏”做法不陌生。如同当代意大利托斯卡纳裔语言学者斯佩罗尼(Charles Speroni)在其著作《诙谐的断代史》(Wit and Wisdom of the Italian Renaissance)中所说:“在文艺复兴时期,当一个崭新、思想开阔的与古代经典文献的交流被重建时,那些很大程度上处于古代格言警句影响下的趣闻轶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并且获得了独立的生命。注意到这一点是颇为有趣的:这些常常是肆无忌惮的趣闻轶事,西塞罗称其为‘妙语’(facetia)(意大利语称为‘facezia’,英语称为‘facetious’)。”这一潮流后来经由彼特拉克创造出的“奇喻”(oxymorons)发展为英语中被称作“pleasantry”(妙语)的东西。恰如彼特拉克创始的诸如“金一般的头发、星星般的眼睛、牛乳一般的皮肤、花瓣一样的面颊”这样曾经新鲜的“奇喻”后来成为公式化的俗套一样,至少在文艺复兴时期英语中已经衍生出过为“pun”(双关)而攀比的年代。斯佩罗尼认为此类寒暄“似乎在高度发达的文化中最能兴旺发达,因为复杂的思想能由此呈现出世俗状况和事物喜剧性的一面”。然而,让人们确认达·芬奇曾因需要在宫廷朋友圈中混迹、需要积攒这样一些用于背诵或貌似不经意脱口而出的段子还是有一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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