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麦
2017-09-06·阅读时长1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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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中国有嘻哈》的节目录制现场更像是一个工业感的Livehouse(室内演出俱乐部),几百个观众站在舞台的下方,这与多数国内选秀节目的场面设置不同,舞台是这个场地的核心,站在台上,不会有一种被导师和评委审视的感觉。主办方试图在节目中造出一种地下音乐的现场画面,尽管如此,它还是很难让选手们想起这与他们平日里演出的场面有多大关系,明星、制作人、导演、镜头、挥动着荧光棒的职业歌迷、广告牌等等,不断提醒着现场的人们,这仍是一档综艺节目。
然而这个以“嘻哈”为主题的说唱比赛在网络播出后,似乎得到了比预期更高的热度,一些词语成为新的网络词汇,不少地下说唱、音乐人也开始浮出水面,陆续登上各地的演出舞台,一批具有较高知名度的音乐人也就此热度成为话题人物,此外,选手之间、音乐人之间的对抗和挑战的硝烟也弥漫在了这个节目之外的地方。
一种自白
嘻哈音乐就像是年轻人的心理描写,打破了固有的“抒情”音乐审美。以往的中国选秀节目常常表现出一种焦虑,一种个体极度缺乏的内在焦虑。从“超女”到《中国新歌声》的十几年时间里,一些流行歌曲被重复唱了上百遍,即便是标榜原创音乐的《中国好歌曲》也从未在流行性和曲风上找到更大的突破,而这场纯粹以说唱为主的节目,既带有风险,也像是一种挑战。现实中的素人,唱起他们自己的音乐,尽管节目组还拿捏不准这些人的秉性和潜能,剪辑师的配音偶尔还是埃米纳姆(Eminem)在90年代的热门曲目,但是这个节目如同一个起点,也预示着某种选秀节目的新生态,一些如《中国乐队》这样的节目也在摩拳擦掌,总之,这档节目在互联网上打开一个口子,让一些相对真实、原创、有态度的声音,进入了主流的视线。
从20年前的北京、上海地下乐队说唱,如隐藏、阴三儿,再到之后广州、西安的Chillgun、红花会等团体,直至今天的炙手可热的“川渝地带”,中国的说唱音乐也经历了数代音乐人和音乐风格的交替。在民谣之后,这种入门简单、玩法无限的音乐方式随着短视频、潮流文化,伴随着段子文化和酷文化的兴起,成为一种很容易被接受的音乐形式。
在嘻哈音乐中,方言促生了地域、文化上的冲突和音乐风格的划分。之所以四川成为新锐的说唱地带,除了那里的文化特质外,方言也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四川方言与所谓“川普”的发音都模糊了普通话中四个声调的限制,在这里,人们常常拖着尾音讲话、聊天、谈情甚至与人争执,清口的调子,让它形成了天然的音乐韵脚。而自从重庆成为直辖市后,这个城市有了一种接近于北京的“中心市侩文化”,它所聚拢的文化生态与越来越国际化的成都圈子形成了强烈反差,在两种文化背景下,促生出发音相似而声音不同的嘻哈音乐。在成都,马思唯的CDC凭借着几首制作精良的“陷阱”作品备受西方世界的关注;而重庆的Gai所专注的本土音乐创作,也勾勒出一个典型的码头文化生成的说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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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于对抗中年危机的美食作家,对groove着迷的音乐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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