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读

悲观主义及成果

作者:陆晶靖

2018-02-27·阅读时长4分钟

773人看过

本文需付费阅读

文章共计2317个字,产生7条评论

如您已购买,请登录

(文 / 陆晶靖)

海涅最有名的诗《罗蕾莱》是这样开头的:“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是这样的悲伤;一个古老的传说,萦回脑际不能相忘。”下面就开始讲述罗蕾莱的故事,一个金发女妖用曼妙的歌声诱惑莱茵河上的船夫,使他只顾歌声,忘了前方的漩涡。这个传说很像希腊神话里塞壬的故事,却一喜一悲。塞壬的魅力最终只为衬托奥德修斯的冷静与机智,而《罗蕾莱》却使“我”无能为力,为这个传说感到悲伤。最终只是:“唉,波浪不久就要吞没他的人和桨;这都是罗蕾莱,又用歌声在干她的勾当。”主人公一次次旁观灾难发生却无力改变,这是一种哈姆雷特式的困境。

持悲观主义论调的人容易产生一种优越感。他们会觉得只有自己才看清了世界的本质——人们很容易想起类似鲁迅的那种烦恼:人们沉睡关在没有窗户的铁屋子里,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悲惨。叔本华在《爱与生的苦恼》里说:“善德,即所有幸福和欢乐,不过是否定性的东西,不过是对痛苦的根除和欲望的取消,这就是说,我们总发现快乐实质上并不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多,而痛苦却总是比我们通常预想的多百倍。”他们在日常生活里不怎么招人喜欢,因为他们经常皱着眉头或者是一副说教脸孔,但他们的思想和作品却广为传播,读者更愿意在比较远的距离外尊敬他们。保罗·瓦莱里说,知识分子不但不会陷入精神的虚无,还把绝望变成一首歌。

苏联作家左琴科以讽刺和幽默小说闻名,但他年轻的时候甚至吃药来治疗忧郁症,他自称两年内吞下了半吨重的药粉和药丸。“我知道有不少人对生活抱着乐观的,甚至是欣喜若狂的态度,然而我瞧不起那些在生活的鄙俗、刺耳的音乐下兴致勃勃跳舞的人。这种人在我看来还处于野人和动物的水平。”他在《幸福的生活》里用了大段笔墨回忆自己忧郁的青年时代,在他看来,一个作家根本就不应该乐观。他引用亚里士多德的话以壮声势:忧郁的气质有助于深刻思考,并伴随着才华。1926年,他的写作生涯正处于顶峰,光选集就出版了17本,次年总销量达到495万本。可是就在这时候,他说:“在我的书中有笑,在我的心中却没有。”他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使我这么忧郁的。”他开始思考摆脱忧郁的办法——尽一切可能回忆自己的童年,用弗洛伊德和巴甫洛夫的理论分析自己,虽然他的引用不是很恰当,理论环节也有不少破绽,可据他自己说,他治好了自己的忧郁。悲剧性的是,当他自认为成了一个真正快乐的人一年后,遭到了苏联文艺界的批判。他持着乐观态度,要求斯大林看看他的书,觉得一切都会改变,可他不知道,在幕后要求批判他的人恰恰就是斯大林。

文章作者

陆晶靖

发表文章16篇 获得0个推荐 粉丝112人

中读签约作者

收录专栏

乐观主义的偏见

抑郁症泛滥与特大号自我

1202人订阅

现在下载APP,注册有红包哦!
三联生活周刊官方APP,你想看的都在这里

下载中读APP

全部评论(7)

发评论

作者热门文章

推荐阅读